第(2/3)页 只见前方一个塌了半边的院门洞里,猛地踉踉跄跄冲出一个浑身脏污,衣衫破烂的身影! 此人正是王大全! 他脸上,手上都有新鲜的擦伤和血痕,此刻写满了极致的惊恐,一边没命地往外跑,一边胡乱地挥舞着手臂。 紧跟而出的,是那三条凶猛的黑背警犬! 一条死死咬住他的左小腿裤子,巨大的撕扯力让他每一步都很艰难。。 另一条凌空跃起,精准地咬住了他胡乱挥舞的左手小臂。 第三条则绕到侧面,不断扑咬他的大腿和臀部,限制他的行动。 王大全就像一只被猎犬围住的野兽,在泥地里打滚,却根本无法挣脱。 “目标出,快控制住!”黄队长一声大吼。 几名离得近的民警和训导员立刻猛扑上去。 两人迅速用警棍别开王大全胡乱挣扎的手臂,另外两人则熟练地抓住警犬的项圈,发出指令,让它们松口但仍保持威慑。 王大全被死死按在冰冷的泥水里,还在徒劳地扭动着。 直到最终被办案人员控制住,他才不再挣扎。 叶默见状随后走了过去, 他蹲下身,伸出戴着手套的手,一把抓住王大全湿漉漉的头发,迫使对方抬起那张因痛苦和愤怒而扭曲的脸。 确认对方就是王大全之后。 叶默松手站起身来,掸了掸手套上的泥水,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道: “所有人员,收队!” 回到灯火通明的县局,已是后半夜。 湿透的衣裤贴在身上很不舒服,叶默快速冲了个热水澡,换上干净的作训服。 凌晨四点多的审讯室,光线惨白。 王大全被押了进来,坐在特制的审讯椅上,手腕上的铐子连着椅子。 他换上了看守所的号服,脸上的擦伤简单处理过,但眼神浑浊,带着一股蛮横和不服。 叶默坐在他对面,黄队长和负责记录的民警叶小雨分坐两侧。 叶默没有多余的废话,甚至没有绕圈子。 “王大全,为什么要杀害你的妻子陈桂芳?” 王大全梗着脖子,闻言猛地抬起头,他想也不想,几乎是吼了出来: “她该死,那个臭婆娘就是该死!”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审讯桌这边。 “我问你为什么要杀害陈桂芳,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?”叶默表情冰冷,死死地盯着王大全道。 王大全下意识地吞了一下口水,就感觉浑身发冷。 他深吸了一口气,随后开口道:“她整死了我儿子,把我王家唯一传宗接代的香火给断了,这个该死的东西,老子不杀她,难解心头之恨。” “你放屁!”旁边的黄队长一直强压着火气,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,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震得桌上的笔录纸都跳了一下。 他指着王大全的鼻子,怒不可遏的说道:“王大全!你儿子王小山,是被人掐住脖颈窒息死亡,你当我们警察是傻子吗?是你,就是你他妈亲手掐死了你儿子,现在往死人身上泼脏水,你还是个人吗?!” 王大全被黄队长的暴怒吓了一跳,但随后更加激动地反呛回来,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: “我有病啊,我掐死我儿子?那是我儿子,是我老王家的独苗,我指望他给我养老送终,传宗接代。” “就是陈桂芳,那个天杀的恶毒婆娘,她弄死了老子的香火,这个死女人,她真该死,真该死啊!” 他反复念叨着该死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,那模样,倒不完全是装的。 叶默一直没有打断他的表演,只是冷静地观察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身体语言。 愤怒是真的,恨意也是真的,但提到掐死这个具体手段时,王大全那种脱口而出的否认和反问,以及那种基于香火逻辑产生的强烈愤慨,确实不像是在描述自己亲手所为。 等王大全的情绪稍微平复一点,喘着粗气瞪着他们时,叶默才再次开口。 “今天下午,你去了县医院找你妻子陈桂芳,过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 王大全喘了几口气,眼神有些飘忽,似乎陷入了回忆: “我听说,医院里那些人,给陈桂芳凑了两万多块钱,我下午过去,就是想拿点来花。” “陈桂芳怎么说的?”叶默问道。 “她一开始不说话,后来看我赖着不走,就指了指病房那个柜子,说钱都在里面,一个包包里,我要多少,都可以拿走。” 第(2/3)页